我和教会的“拉锯”战
作者:庆洁 2018-08-30 点击:...次
半年前教会按立小组组长时,我却在宜家选购座椅,就像那嘈杂又躲不开的人群一样,内心有一种失落的情绪无法回避——因为这按立的荣耀原本也该有我们的一份。 组长不仅仅负责每周一次的带领读经、分享等等形式的活动,更多的是对小组成员生活的细心体察、同哭同乐——并不轻松的差事。 冠冕的背后是真实的舍己。 不知从何时起,冷眼旁观早已取代了一颗舍己的心,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呢? 去年离开北京前,参加教会的最后一次服侍,与同工发生了一个小误会,我当时难过得撕心裂肺,更痛心的是放不下那里的弟兄姐妹——他们每周日准时来到教会,但眼神却是那样的茫然,就像一只只迷失的小羊,想要回家,却遍寻不着回家的路。 离开北京之后,我们在旅行中结识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山沟里朴实真诚的伐木工人,有身价千万而后自甘淡泊的毒贩,也有生活窘迫却热情有爱的白族传道人。 他们的坦诚在心里留下了难以抚平的痕迹,虽然相处的时光短暂,对生命的影响却深远长久——这种剖开的、掰碎自己的真实交往也许正是我们长久以来所缺失的。 那时我虽然看到了弟兄姐妹的生活中的冤屈、冲突与迷惑,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帮助他们,这不仅仅是缺乏知识的缘故。 带着这些新的体验和经历回到北京,说与曾经亲密无间的弟兄姐妹听,他们却不以为意。甚至当我说出那次小误会背后的伤痛时,曾经最亲密的伙伴居然惊讶: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敞开自己? 没有真实的赤露敞开,哪有切入骨髓的改变呢? 回到教会之后,那里的氛围一如从前热情而快乐,可快乐毕竟不是真实的爱。 就在那时,我在工作中结识了新的伙伴,谈不上有多亲密,可是那不经意的一点一滴的关心很接地气,是肌肤可触的,是触动心思的。在那里,我感到被接纳,不再被认为是“怪咖”。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对服侍越来越冷淡,对教会越来越冷淡,宁可周日跟同事一起加班,也不愿意再去聚会。也就在那时,教会牧长找我们做小组长时,我拒绝了。 冷漠是不知不觉的三尺冰冻,我却不知如何化解。离开教会以后,心里还是痛苦的。 比拒绝更痛苦的是,缺失了一颗可以体察别人喜怒哀乐的心;比不聚会更可怕的是,即使蒙了救恩,内心却依然破败、无助。 虽然对教会失去信心,但上帝的启示仍然无处不在,透过读的各种书籍传递出来。虽然点点滴滴,但却时刻感受到被爱——祂不想我过得不好。 我开始重新学习培训课程,在学习的过程中重新认识自己,认识神。 以前在教会学习之后都累到不想说话,因为动用了大量的神经,对于老师说的每一句都要反复咀嚼方能下咽。可最近的一次奇妙经历,有了更新的体验。 老师还是那个老师,团契还是那个团契。但在教义知识的学习中,在老师抑扬顿挫的语气中,我突然体验到了弟兄姐妹背后那些喜怒哀乐,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纽带将我们联结在了一起。 不仅听到了那些教义,而且顺着老师的思路,顺着她的呼吸,那些话语像小溪自上而下般流动自如。一句一句,内心被一股温柔的力量轻轻的敲打着:原来曾经对教会的那些埋怨,都是因为自己的罪…… 耶稣被捕前最后的祷告是为所有信祂的人祷告——“求你因你所赐给我的名保守他们,叫他们合而为一”。 “合而为一”并不仅仅是理智上的换位思考,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那天的经历清楚地显明,“灵里的合一”才是真正的合而为一,是一个生命和另一个生命的触碰。 只有将心灵完全向耶稣敞开,才可以感受到那份温暖,与弟兄姐妹的背景无关,与经历无关。 懂得了何为“合而为一”,教会就是舒适区了吗? 因为纯粹的恩典,上帝不会允许我们生活在一个幻梦的世界,哪怕只有一段很短的时间。(《团契生活》朋霍费尔) 正是因为对教会有幻梦似的期待,才会有失望、埋怨、责备这些关系的破口,我们才会被罪蒙蔽了双眼。 然而,当我们将这些痛苦暴露出来时,上帝就会用奇妙的方式医治,持久而稳定。祂不会对着伤口用经文直接“上药”,而是借着圣灵让我们去悔改、经历,从里面改变我们的生命。 治疗创伤不是上帝的目的,祂的目的是要我们以自身的生命去荣耀祂。 上帝不允许我们将教会当做一个幻梦似的舒适区,只有祂自己才是真正的居所。 在我们进入教会成为弟兄姐妹以前,祂已经为我们建立了唯一的基础,耶稣正是将我们与其它人联结在一起的纽带。 即使我们一时离开了教会,耶稣仍渴慕我们进入祂的居所,与祂亲近,这样的渴慕远超过我们对神的渴慕。 爱的居所无处不在。从隐秘处走出来吧,祂在等你。 “我的鸽子啊,你在磐石穴中,在陡岩的隐秘处。求你容我得见你的面貌,得听你的声音;因为你的声音柔和,你的面貌秀美。”(《雅歌》2: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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