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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耶稣救了我

信主前──我的挣扎

我出生成长在北方农村。小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能有个城镇户口,吃上国库粮,做梦也没想到出国,出国前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基督徒。我最早接触基督教,是从哥哥给我讲的上帝造人的故事,结论是男的比女的少根肋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当初中的班主任嘲笑牛顿晚节不保竟相信有神时,我也跟着笑:“牛顿啊牛顿,你怎么这么愚蠢,亏你还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怎么在这么简单、这么明显、这么基本、这么毋庸置疑的事上,竟昏了头呢?”

当时百思不得其解,但没有想到,既然他比我聪明,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在其他事情上他也很可能比我聪明,虽然他说的不一定都对。这暴露了我的浅薄无知和轻率,也让我懂得,人是会变化的,很多事情的发展变化常常迥异于最初的想像。我忽视的,可能是很重要的。我嘲笑的,可能是真善美的。我津津乐道的,可能是很无聊的。我为之朝思暮想的,可能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为之骄傲的可能有一天会成为我的羞辱。让我闷闷不乐的,有一天可能会成为我的财富。

有神没神,其实以前我从没认真思考过。第一,这超出我的智慧,第二,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就像知道或不知道美国的总统是谁,对我的生活没任何影响一样。既然大家都说没神,我也跟着说没神。但我的生活并不如意。童年时一般只吃红薯窝头或红薯煎饼,玉米面食绝对是稀客,经常三月不知肉味,巧克力更是到了高中才有缘看到。由于贫穷,家乡很多人娶不起媳妇被迫终生单身。由于承受不了生活的压力,童年的两个小伙伴最近几年先后自杀了。村里常有我很害怕的打斗发生。但最让我痛苦的是我父母的吵架。父母的工农联盟并不和谐,作工人的父亲曾经常常打我作农民的母亲。家庭之爱,对很多拥有的人可能没什么,对没有的人,却是那么珍贵,不是其他任何东西所能替代的,也不是金钱可买得的。但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人缺乏健康、安全和家庭之爱等。而这样的缺乏又常常构成一个人生活的全部世界。这些事情曾一度让我感到人生十分的黑暗。哥哥从小就逼我背什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与我的环境好像也没什么关系,背不过还要罚站,弄的我更是心烦。

但是,“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顾城)。我从高中就想搞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争斗?为什么《十六岁的花季》和《豆蔻年华》里没演演我们农村孩子所住的宿舍,上百人和无数只老鼠、虱子、跳蚤、苍蝇、蚊子挤在一起?于是,我想当个作家,像鲁迅一样,反映反映我见到的实际情况。于是看了很多的书,包括一些名人传记。于是高考就落榜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愿意学习,因为我觉得考上大学又怎么样呢?也没法改变我的父母和我周围的一些人。我真正期盼的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在一起。如果能这样,我作一辈子农民,打一辈子光棍,也没什么。后来发现,考不上大学也改变不了现实,能不能成为作家也很成问题。唉!还是好好考学吧。第二年的成绩刚好比第一年高了100分,成为村里十多年来的第二个本科生,而且还是国家重点大学。其实能考上主要是由于我比村里其他同龄人聪明点。而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也不是父母能控制的,没什么好吹牛的。那时只知道老天爷,觉得老天爷待我还是不错的,因为哥哥从小就一直吓唬我,说什么“考不上大学,就给你买个粪叉子让你拾粪去,那个破手推车子也分给你”(家乡现在已经没这个行业了)。

考大学时的梦很美满,预备毕业回来,最起码也得让家里通上电,看上黑白电视吧。因此报了一个看上去能赚钱的专业,国际贸易。到了大学后才发现,能不能赚钱那是多年以后的事,马上必须面对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同学们都在玩各式各样的球。我从没想到有这么多种球,还都有这么复杂的玩法。随身听、旅游鞋、游戏机等等,都是我闻所未闻的。而我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好像发生在万恶的旧社会,也是天方夜谭。媒体里一片欣欣向荣,领导,明星,国际关系,其中看不到我过去的世界的一点影子。我好像来自另外一个星球。我一下子就懵了。

这懵和随之而来的自卑,让我更加感到人生的黑暗。于是我继续在高中时未竟的探索。当时的教育说,资本主义是万恶之源,进入社会主义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了。但社会制度只是让人幸福或不幸的原因之一,阶级性也只是人性的一部分。我的黑暗与社会制度无关,与阶级性也无关,而是家庭问题,是人性。我开始找一些书来读,包括《儒家十三经》、《道德经》、《南华经》、《菜根谭》、《吕氏春秋》、《荀子》、《毛泽东选集》等。学校附近的佛学院,我也经常光顾。这些书都很有智慧、道理和理想,但并没有提供让人满意的人生答案。例如,《吕氏春秋》说,善射者不能谓之善射,而知其所以善射者才可谓之善射。也就是说人活着不能称之为活着,而只有知道为什么活着才能算活着。但它并没有回答人为什么活着。有的就太高深,需要我和我周围的人所没有的悟性或慧根,如“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六祖禅经》)。有个老和尚读了一辈子佛经,就是不悟。有一天锄草,看到一块石头,随手向后一扔,“咣”砸在竹子上,那“咣”的一声就让他悟了,回去就把所有的佛经都烧了。他究竟悟了什么呢?我始终不知所云。

有的标准太高,听起来让人兴奋,但做起来让人沮丧或根本就做不到。孔子十五而志于学,我呢,十五岁时还在河里捉鱼。我的父亲小学毕业,母亲没上过学,怎么可能让他们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呢?倒是孔子说的大道既隐,各亲其亲(《礼记》),比较符合社会现实。但他一生所倡导的以敬天爱人为目的的礼,后来竟沦落成英雄们“吃人”的工具。

总之,这些智慧大都只是为少数有悟性、受过良好教育、道德水准高、自制力强的高人准备的,而我和我周围的人都不是这样的人。我也没在其中找到行之有效的办法来获得那些悟性、修养和自制力。高人能做到并不等于我这样的低人能做到,他们能喝的水我却不能喝,这样的水对我有什么意义呢?

大学毕业时外贸行业已是日薄西山,工作中没什么大钱赚。村里通电正常了,家里有了电视了,不过这不是我的功劳,而是生产力发展了,人人受益。但是继续读书和工作中的塞北江南使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概念。

李宗吾的《厚黑学》最直言不讳地道出了这个世界的真相。那就是,个人素质,专业才能和机会决定了一个人在社会中所处的行业和层次,但要想在这个行业和层次成功,心要够黑,脸要够厚。至于怎么厚黑,这要看个人的造诣了。最高的境界是黑而无色,厚而无形,让别人看不出来,还觉得你是个大好人,像刘备、宋江。若要坚持原则而不谙厚黑之道,定是死路一条或失败,而且还会自我谴责,像申生、屈原、孔子、李光弼、岳飞、于谦、孙中山等。最理想的就是圆滑一点,也厚黑也坚持原则,有些成就,自己过得也不错,像王翦、程咬金、郭子仪。但技术要求太复杂,又部分依赖于机会,能做到的不多。就连郭子仪这样的高手,也难免要冒生命危险,单骑退回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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