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仰望主恩典(2)
作者:许金城 2012-11-22 点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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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春节前,本家远房的电学叔、成领哥几个信耶稣的来我家给我传福音。我听后,感觉很可笑,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 他们见我如此轻蔑福音,又去劝母亲,母亲当时未置可否。他们走后,母亲就劝我信耶稣,并且三天两头唠叨:家里给你看病,什么路都走了,现在什么指望都没有了,让你信耶稣你不信,你到底想咋着? 我被唠叨烦了,为了落个耳根清静,我赌气对母亲说,要信你信吧,你信了我就信。这句话只是我打发母亲的权宜之计,我怎么会去信耶稣?这西方人传来的精神鸦片。(此前我听说亲戚家一位同龄人信了耶稣,还曾义愤填膺地写过批判基督教的文章《消蚀在十字架上的青春》,可事实上,我连圣经是什么样子的都没见过,人的无知由此可见一斑)。 正好又有信耶稣的乡邻来,连拉带劝让母亲去电学叔家聚会。母亲就去了,聚了几次会后,母亲的愁苦少了,眼泪少了。一回到家,她就忙着记经文、抄诗歌和邻居一起唱。电学叔他们几个继续来给我传福音,盛情难却,我说你们给我找本关于基督教的书,我总不能稀里糊涂就信吧。他们很快给我找来了本《神恩惠的福音》,这是一本福音单张合集,每篇一个主题,深入浅出,条理分明。看着看着,我发现基督教根本不是我先入为主所认为的那种迷信无知的东西,它很讲道理:用历史来讲,用事实来讲,用清晰的论述来讲。比如书中讲到公元纪年的由来、十字架是爱与拯救的标志、挪亚方舟实有其事、好多知名科学家是基督徒,书后还有张学良、孙中山的信仰见证。不知不觉就看了大半,心中又是新奇又是惭愧,原来我对基督教的了解是那么肤浅、误解是那么深。它哪里是什么迷信无知的精神鸦片,在人类历史中,它竟然发挥着那么大的作用和影响。于是,对它的反感慢慢消除了。可是,现在让我去信上帝的存在,让耶稣来做我的救主,理智与感情上都难以接受。直到这本书快看完了,我还没有丝毫的念头要去信耶稣。 其时正是春末夏初,气候宜人。看着窗外,绿色渐渐铺满了院子。午饭后,没有任何先兆的,我突然恶心呕吐,浑身无力,额头冷汗直冒。父亲见状忙问我怎么了,我用了仅有的力气对父亲说:爸爸,你去把电学叔喊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和要求。不大功夫,电学叔匆匆赶来了,他来到我的床前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脱口而出:四叔,你带我祷告,我要信耶稣。1994年的春末夏初,主以这样的方式改变了我的生命,让我成了上帝的孩子。我开始读圣经、祷告,几乎每个周五的晚上,四叔四婶等几个都来我家一起聚会,几年如一日。身体的疼痛此前已多有缓解,此后更陆续减轻。心中的愁苦和忧闷也渐渐消散。久违的欢笑重又在家中、在我曾经清冷的病室时时荡漾。我的生活被喜乐和充实填满了,尤其和身边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我给他们补习功、和他们聊天谈心,他们尊敬我、信任我,直到现在这种深厚的感情还保持着。 1998年前后,村里教会开展儿童主日学的工作,我被教会的弟兄姊妹用板车拉去,参加了一次主日学老师的培训,知道了儿童福音事工的重要。次年春,在另外两位同工配合下,我接手了主日学的教导工作。我们尽心地去做主托付的这项事工,使很多孩子得到了信仰上的帮助。这时,我开始尝试写作,把心中的所思所想所感所悟用文字表达出来。当年6月,我的第一篇作品《耐心等待》在《新华日报》发表,这是多么让我激动和向主感恩的事,在封闭的世界里,主借着阅读和写作给我打开了一扇窗,经历了一程心灵之旅,途中有荆棘划破双手,更有风景润泽双眸。 这年暑假,在长春的二弟一再劝说父亲带我到那里去看病,3000里长路,近乎僵硬的全身,我如何去得?可拗不过二弟的苦劝、父亲的坚持,我答应了。专门租车、用担架抬、上火车几个人把我从车窗托进去……这样的艰难,难为了父亲和二弟。到了地方,给人看了半辈子病的老中医挠头了:象你这么重的病,我还第一次见。既然来了,我尽我的能耐给你治吧。刚治几天,为了驱潮气,医生让烧烧炕。父亲在房东的指点下,给炕洞烧了柴禾,就出去到诊所给我拿药了。正是酷暑.烧过炕的出租房如同蒸笼,躺在炕上的我汗出如洗。 平常下午四五点钟来给我扎针的医生护士,这次提前一个多小时来了,一进门她们就感觉不对劲:你这屋咋这么热呢?我刚说烧了炕,实习小护士科慧喊了起来:江医生,你看炕头冒烟了。这时,我才注意房间里满了烟味,我的脚下灼热异常。科慧慌了神:江医生怎么办?江医生还算沉着,她走过来搬开我的腿,同时吩咐科慧:快到门外端盆水来。科慧出门端来了水,江医生接过当即浇在了我脚下的炕头上。火灭了,整间屋子浓烟熏人。父亲取了药回来,来不及问怎么回事,赶忙和房东七手八脚把我抬到了门洞里。清理现场,一片狼籍,我躺的炕上,脚下部位的褥子、毯子、床单全被烧穿,最上层的单子烧破的洞都有拳头大,如果不是及时发现,火一旦着起,用牛粘纸和沥青苫顶的出租房将很难扑救。父亲后怕地哭了,我强忍着泪水安慰他:爸爸,我没事的,没事的。我知道,是主又一次保守了我的生命。 一个月后,治疗无果,我们返回了3000里外的家乡。本来到徐州已是晚上,再加上车误点,到家已是半夜,让我没想到的是,一群孩子就在我家门前等着我,一开车门他们都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叫着叔叔、哥哥。原来,他们知道我今天晚上到家,从天刚黑就到我家来等,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半夜,谁也不愿离去……这些让我感动到落泪的孩子,谢谢你们! 如果能够选择,相信谁都不会选择苦难。可生在世间,苦难谁又能免?从长春看病回来不久,父亲身体不适,经常咳嗽,到医院检查竟然是肺癌。经过住院手术化疗,一年多后父亲还是去了。父亲的病和离世,是我有生以来遭遇的最大的打击,父爱如山,无父何怙?在几乎崩溃的绝境中,是主给了我存活的勇气,在泪水中我听到了他的应许: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就是这永不改变的应许,在我生命中成就了一个个恩典的奇迹。由于疾病的侵蚀,我全身的大部分关节几乎都已僵硬变形无法活动,翻个身都不能,卧床20年,我没有得褥疮和其他长期卧床病人易得的并发症,好多医生都说这是医学上的奇迹。我知道这奇迹,是神恩典的作为。这一生,主的恩典述说不尽,有多少苦难就有多少的安慰,有多少严寒就有多少的温暖,“你的日子如何,你的力量也必如何!”在一生的苦难中,父母手足之爱、亲朋好友之情、主内肢体之谊,主让我得到的,比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人都要丰富。握紧手,满满的都是温馨。闭上眼,暖暖的都是感动。在文学上主也多多的赐给我丰盛,卧床20年,读书无数,心灵世界因此充盈。10年写作,虽曾两度因病情加重中断,却也陆续在全国多家报刊发表文章近百篇。《我弟如兄》、《心有太阳》、《珍惜生命》、《为什么活着》、《那个春天,我看到了天使的翅膀》……都是主的主的恩典在我的文字中留下的祝福的印痕。 三、信仰中的重要转折 2000年,我们搬了家,做了一年的主日学工作不得已中断。一生苦难虽多,但主的恩典更多。躺卧在主恩典的怀抱中,却不能全心地为主而活,内心隐约中总有对主的亏欠。多年来,身边总是不断有孩子来来去去,沉溺于恩典中的我却渐渐忽略了对孩子信仰与灵魂的关照。2006年的一天,一个孩子空虚落漠的神情刺痛了我的心,当夜耶利米哀歌中的话语在我心中一再回还:你的孩童在各市口上受饿发昏,你要为他们的性命向主举手祷告。那时,多处的主日学工作已近于瘫痪,孩子们如同迷羊,他们失落的眼睛让我不能放下。在主一再的催促下,我降服了,在心中我对主说,主啊我愿意为你做。这年的5月1日,青少年团契在主的带领下开始了他的使命。孩子每周都可以参加聚会了,从几个到十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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