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仰望主恩典
作者:许金城 2012-11-22 点击:...次
序 写这篇见证文章,是我多年的心愿。酝酿十年,耗时半月,一只左手(右臂无法屈伸)、在手机上一个字一个字打了出来。只愿这篇见证被主使用,让神所爱的人、有需要的人,得益处、得帮助。 我未成形的体质,你的眼早已看见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或作我被造的肢体尚未有其一),你都写在你的册上了。 神啊,你的意念向我何等宝贵。其数何等众多。我若数点,比海沙更多。我睡醒的时候,仍和你同在。(诗篇139,16节-18节) 或生或死,我都是主的人;或生或死,我都要叫基督在我身上显为大。 题记: 2011年,是我重病残疾、躺卧在床的第20个年头,来到这个世界38年,有一多半日子禁锢在了这六尺病榻上,蓝天白云、草长花开、朝霞落日、皎月晨星,大自然的美丽风景,几乎只有在梦中或者闭上眼睛才能感受得到;鞋子穿在脚上、脚踩在大地上的感觉已经陌生到无从感知。 有人也许会慨叹,病残岁月,七千来个日子,身体和心灵的难以承受之痛,不知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痛苦光阴,你是如何一天天生生捱过来的?所有存这样的疑问的人,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疑问都会很快的打消。因为我平静和从容的神情、微笑和喜乐的眼睛,可以告诉他们,我并不象他们想像的那样艰难,而且还拥有着他们想像不到的幸福和甘甜。这一切只因为有主与我同在、有主与我相伴,创造万物的上帝在创世之先就拣选了我,用测不透的爱和恩典来造就我的生命,并且要在我的身上显明这莫大的能力是出于他,而不是我自己,并要叫他恩典的荣耀得着称赞! 一、人生的重重苦难 1973年的初秋,尚在母亲腹中的我,还未曾来到世界,就经历了第一场苦难。那时怀着我八个月的母亲害了疟疾,发高烧、打摆子,忽而浑身燥热,忽而遍体冰凉。正在外婆家走亲戚的母亲赶忙回了家,当晚就进了医院。仅在母腹中呆了八个月的我,因着母亲的这场病,提前来到了这个世界。外婆听了母亲分娩的消息,一颗心悬到了半空,她知道乡间有俗语“七成八不成”,七个月早产的孩子好存活,八个月的反而难存活。当时她听了信儿,一路提心吊胆赶到了医院。一进门,看到我漆黑的头发,听到我还算响亮的啼哭,她悬了半天的心才落了地。 提前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迎接我的却是接二连三的苦难。艰辛重重的人生帷幕,由此拉开。因为当时的家境艰难,父母婚后只能住在低矮阴暗的小南屋里,并且一住就是四年。矮小的南屋一年到头难见阳光,到了冬天更是潮湿阴冷得让人难耐。被褥单薄,棉衣絮旧,母亲说一到冬天,我的身上一天到晚都没个暖和气,晚上睡觉时,腿脚冷的像冰疙瘩,她和父亲要轮流给我暖半夜才能缓过来。恶劣的生存环境很快让先天不足的我得了小儿支气管炎,每次发作都憋得小脸青紫,上气不接下气。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持续发作的气管炎又诱发了疝气,两种痛苦的疾病同时叠加在了我幼小的身体上,看着被病痛一次次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我,母亲抱着我常常以泪洗面。那几年,为了生计,父亲还要时常外出,种种的艰难让母亲愁苦的几乎瞎了眼睛。村里一位好心的老大爷看了不忍,把自己治疗哮喘的注射针剂匀了我一些,缓解了我的气管炎病情。可疝气却在一天天加重,最后只好到县医院做手术。由于我对麻醉药物不敏感,医生不断加大麻醉剂量,致使手术后数小时我依然昏迷不醒。母亲守在我的身边,心一点一点凉下去,孩子怕是完了,就算能活过来,脑子受到那么大的麻醉剂伤害,还能好用吗?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我从昏迷中睁开了懵懂的眼睛。母亲紧紧地抱着我,喜极而泣,泪落如雨。 幼年恶劣的生存环境,不但让我当时身受其害,另一种可怕的疾病也在我体内悄悄滋生潜伏了下来,在以后的岁月中时常发作肆虐,最终让我完全瘫痪。此病初发于儿时,以后每隔几年发作一次,发病部位从踝、膝、髋、腰椎、颈椎等处逐步上移,致使各关节疼痛变形,活动受限,完全僵硬。父母带着我多方求治,可连病因都没能找到,直到1980年在徐州的一家医院才被确诊为类风湿性关节炎。十几年间,为了我的病,父母四处奔波,想方设法求医问药,甚至求巫问卜。时常发作的疾病,让我的身心承受着痛苦的折磨,学业也因此几度中断。吃药打针、打针吃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吃的药可以车载斗量,长期打针使我的臀部肌肉几近僵死。有一回接受游方郎中的治疗,被半尺来长的银针刺穿双膝、又用燃着的艾条在顶端加热,过后又用一块石板重压我佝偻的膝盖。父亲紧紧抱着我的肩,为了忍住疼痛,我把父亲的衣角咬在口中,齿痕几乎洞穿了他的衣服。那一刻,平生很少流泪的父亲,滚烫的眼泪接连滴落到我满是泪水和汗水的脸颊上…… 二、苦难中的不尽恩典 在我起初患病的十几年里,父母大部分的心血都倾注在了我的身上。能想的办法他们都想过了,能付出的努力他们都付出了,我的病情却在一天天加重。到了1991年的秋天,我骑着自行车上学都感觉非常吃力。深冬一场大雪后,天气奇寒,各个关节彻骨的疼痛让我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我躺卧在了床上。家人先后送我到镇医院、市医院住院治疗,医生也都束手无策,无奈之中只有回家再寻找其它的医治方法,可在这种情况下,又有什么办法可寻呢? 这真是一段特别难耐的日子,全身的多处关节昼夜疼痛,稍微动一动都要钻心的疼,有时候睡梦中都会疼醒,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就会低声的呻吟啜泣。看着我每天被病痛折磨,百药都不见效,母亲整天都有流不完的眼泪,父亲把愁苦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一家人,一天天,在苦难中苦捱着日子,天狭地窄,看不到出路何在?希望何在?绝望中,我多次产生过轻生的念头。这样活着,生不如死。寸步难移的我,求死却又不能。这样下去,我们又能坚持多久?尤其是母亲,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整天都被浸泡在不尽的眼泪中。伴随着我们的是没有尽头的绝望,和没有边界的愁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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