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卫斯理的悲伤情史——写在情人节前夕(2)
作者:王星然 2018-02-12 点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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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上帝之名 教会领袖动见观瞻,感情世界难免遭旁人指手划脚,不成熟的恋情愈早曝光,见光死的机率也愈大。 但位高权重的约翰・卫斯理,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属灵遮盖,若非他愿意虚心求教,谁能(敢)辅导他?最爱他的弟弟查理本应是他最好的咨询良伴,但葛蕾丝・穆瑞的事件使得兄弟俩始终有芥蒂,因此约翰打定主意这次不让查理有任何介入的机会。 当他告诉查理时,早就心意已决,并随即在当周的主日崇拜,召告会众,他即将迎娶茉莉姐妹。他坚信这是“上帝的旨意”。 对于哥哥在讲台上无预警地直接宣布订婚消息,查理震惊无比!他事后评论,哥哥此举“让我们在场所有人蒙羞” (made us all hide our faces)。 其实,查理夫妇也认识茉莉,对她全无好感,如果哥哥能早点咨询他们,也许可以避免一场可怕的灾难……但事已至此,查理也莫可奈何。 1751年2月中,约翰・卫斯理迎娶了茉莉姐妹。他经营婚姻之道是:“做为一位卫理宗的牧师,即使结婚不再单身,也必能回应上帝的呼召,而不会因此少讲一堂道或是少出一趟远门去宣教。” 望穿秋水的深宫怨妇 起初,茉莉跟着卫斯理外出巡回布道,但约翰疯狂的满档行程让茉莉吃不消,只好把妻子留在家里。然而,约翰动辄数周,甚至数月外出服事,也让茉莉无法适应。 一个中年妇人,多么渴想丈夫能常陪在身边?!她只是想要一个安定平凡的居家生活。然而这份卑微的愿望,做为约翰・卫斯理的妻子,却是奢侈的! 约翰告诉茉莉当他外出布道时,做妻子的要在家安分守己。他忘了,茉莉曾是活跃于伦敦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妇,她可不想在家当个望穿秋水的深宫怨妇。 约翰外出时,允许茉莉可以打开他的私人信件,帮他处理必要事宜。不料,这些信件中,有一大部份来自寻求丈夫开导牧养的姐妹,有的信件甚至透露出她们的爱慕情愫。 整日独守空闺的茉莉已然感受不到丈夫的关怀与爱,她觉得被遗弃,现在她更嫉妒那些有机会接触丈夫的女人,她无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怀疑丈夫不忠。 于是,茉莉开始偷偷跟监丈夫的行踪,她抑制不住心中怒火,把丈夫私人信件和秘密泄漏给卫理宗的敌人,藉此打击他。最后,她公开控诉约翰・卫斯理犯奸淫……. 有一回,友人John Hampson 没事先通知,就登门拜访约翰・卫斯理,惊见茉莉狠狠地抓着丈夫的头发,把他从客厅的一角拖到另一边。(注4) “请不要再怀疑我,不要再诋毁我,请不要以压制我战胜我为乐……而要安静,以谨守妇道为满足,请做一个为上帝为我所爱的妻子吧……”在约翰・卫斯理写给茉莉的一封信里,他恳求妻子放过他。 从1758年开始,茉莉多次离家出走,其间约翰每每苦苦哀求她回家,虽然心中有说不出的愤怒和痛苦,他却一次又一次试图与妻子和好。 我无法想象如此德高望重的教会领袖,长达20年的婚姻,夫妻两人每天是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煎熬日子! 卫斯理的责任 我对约翰・卫斯理的不幸婚姻,寄予极深的同情。我估量若是把自己放在他的位置上,不见得能做得更好。但我相信,在这悲伤情史的背后,约翰・卫斯理要负极大的责任。 一、 愈是身处高位,愈应谦卑地寻求属灵的遮盖。 二、 婚前辅导极为重要,和成熟生命的辅导一起印证上帝的心意,可以避免许多试探和误判。 三、 不要以为自己全然掌握上帝的旨意,你我都有可能陷入当局者迷的误区。咨询亲人和身旁同工对于重大决定的意见是必要的。上帝并没有要祂的儿女单打独斗,离群索居。“我们若在光明中行,如同神在光明中,就彼此相交。” (《约一》1:7) 四、 进入婚姻,生活喜好乃至服事型态,都必然要为另一半做出牺牲和改变。既然妻子无法支持丈夫经常外出布道,丈夫就必须有所调整。婚前应该计算代价,是否要走下去。 五、 在婚姻里,上帝要求丈夫用舍己的爱来爱妻子。约翰・卫斯理的自我催眠——“做为一位卫理宗的牧师, 即使结婚不再单身,也必能回应上帝的呼召,而不会因此少讲一堂道或是少出一趟远门去宣教”,这终究是不切实际,害人害己的谎言,未必是上帝的心意。 至死不相见 1771年,茉莉终于决定永远离开约翰。在日记里,约翰・卫斯理这样写着 “我没有遗弃她,我没有离婚,我也不会要她回来。” 至死,他们不曾再相见。约翰・卫斯理终身膝下无子嗣。 情人节,思想约翰・卫斯理的悲伤情史,令人唏嘘! 在上帝训练工人的旷野学校里,教会领袖并不豁免于爱情婚姻学分,这不仅不是选修,还是加重学分。 注: 1. 原文:‘This is too great a blessing for me! I can’t tell how to believe it! This is all I could have wished for under heaven, if I had dared to wish for it!’ 2 . 原话是这样说的 “Undeniably the most useful woman in ye Kingdom…..Shew me one in all ye English Annals, whom God so employ’d in so high a degree. I might say, In all ye History of the Church, from ye Death of our Lord to this day” 3. JM心中对Bennet的苦毒,可以从下面的书信落,略知一二: ‘I left with you my dearest friend, one I loved above all on earth, and fully designed for my wife. To this woman you proposed marriage, without either my knowledge or consent…You wrote me word you would take no farther step without my consent but…you tore her from me… ‘I think you have done me the deepest wrong which I can receive on this side the grave. But I spare you. ‘Tis but for a little time, and I shall be where the weary are at rest.’ (见John Pollock所着John Wesley传记,第21章。) 4. 见John Pollock所着John Wesley传记p.238。出版:Hodder & Stoughton Religious (May 1, 1989)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