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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受伤仍要爱

  麦查理(Charles Mcknelly),1937年出生于美国伊利诺伊州,16岁当传道人,17至21岁在循道卫理会神学院受训。1960年来香港宣教,至今已达56年。上世纪60至80年代,他在香港做了20多年“街头儿童之父”。

  1990年,麦查理在香港新界一间废弃的教堂里开始了荣耀团契(Glorious Praise Fellowship Hong Kong Ltd.),专门服事无家可归、被雇主虐待的菲佣和瘾君子,直到如今。2013年,麦牧师获得香港政府颁发的荣誉勋章,表彰他投入香港社会关怀事工的卓越贡献。

  2016年3月24日,一位成功戒毒、现在进修神学课程的男士,开车载我们到屯门的小榄村。若没有人带路,外人很难找到麦查理牧师的家——在山腰上一处隐蔽的地方,有一间搭建起来的棚屋,每月房租2800元港币,在香港很难找到比这更便宜的房子了,卧室只能容纳一张叠层的单人床。

  进了门,刚好两位戒毒者正坐在他家客厅,一位在帮麦牧师修理琴键,麦牧师常用这台电子管风琴弹奏赞美诗,另一位在玩手机。他俩想在这里住些日子。我们就在客厅里和麦牧师聊起来,听他讲述那些故事。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了。

麦牧师为受伤的人祷告

  与特蕾莎修女在一起一天

  1950年代,我在神学院读书期间有教授在课堂上宣称圣经记载的所有神迹奇事都是假的,这使我对信仰产生怀疑。当时,在学校宿舍经常看到一些神学生夜里醉酒、抽烟,搞得乌烟瘴气,我很失望。

  在教会服事期间,我因为拒绝为神学院办学收取奉献,最终被循道卫理会开除。但有一点我很感恩,当时神学院派了四位学生代表去洛杉矶听葛培理牧师布道,我有幸参加,在现场被他的信心点燃,一心向往有朝一日去宣教。

  毕业后不久,我在杂志上读到一则广告:香港教会需要一名为期三年的义工,负责照顾一些流浪儿童,但没有薪水,需要自己筹生活费及路费。1960年,我凑齐了三年的生活费和两张来回机票,踏上香港,开始了宣教生涯。

  1950年代初到70年代末,有大量难民从深圳偷渡到香港,超过五十万接近上百万。深圳河上每天都漂浮着许多尸体,他们是不幸死在水中的偷渡者。街边睡着许多孩子无人照看,他们的父母在逃难中身亡。我最初到香港就是服事这批孤儿。

  来港之前我在美国学了三年西班牙语,一直都没学会,没想到来香港三个月就学会了粤语。想想都觉得神奇,也许这就是神定意要让我来的地方吧。可是当时信心很小,也可以说基本没有信心。因为信心已被教会和神学院打垮,重建需要时间。

  当时的我很难看到神的供应,希望谋一份世俗的工作解决生活所需,因此来港不久就在香港大学谋了一份英文教职。因为这份工作,英国伊丽莎白女王来港时还接见了我十五分钟,我反映了当时香港学生只会看英文、不会说英文的问题。

  三年合同期满,我回到美国。谁知回去不久,就因为舍不得放下起初照顾的十二个孩子,不到一年又只身返回。回来真的很心痛,曾经照顾过的孩子都不见了,无人照看。我陆续把那些孩子一个个找回来,但服事的压力很大。

  1969年,我与母亲一起到印度度假。很感恩,我们有整整一天的时间与特蕾莎修女生活在一起。她带我们去看她的孤儿院,不断与我们分享她所经历的神迹,如何照顾穷人,救人性命,好像特意向我们母子俩宣教。我在她身上看到了爱心和放下,很想跟着她。后来,我在照顾街童时,经常会想起她来鼓励自己。

  1972年,我见到另一位修女。她直言不讳对我说:“你的服事没有能力,你以后会见到许多神迹。”当她按手在我头上时,我感觉到全身像通了电,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经历圣灵充满。一个星期后,有人送给我一块地建孤儿院。有了被圣灵充满的经历,我对神的信心大大提升,隐藏的那些不信和怀疑全部烟消云散。我开始对圣灵开放,学习依靠圣灵来服事主,服事他人,医治他人。

  130个孤儿的父亲

  有一阵子,孤儿院里住了35个孩子,可是已经没钱吃饭了。一天中午,我叫所有小朋友围绕餐桌而坐,一起祷告求神供应。我们从中午12点祷告到了下午2点,祷告结束时,忽然听到外面卡车的声音。原来圣安德烈堂的两位姊妹,为孤儿院送来两卡车食物。我和孩子们都很激动,知道神垂听了我们的祷告。这样的经历不止一次,神是信实的,爱祂的必不至缺乏。

  还有一次,开车时不小心撞到一个孩子,他满口流血,好像快死了的样子。我惊慌又害怕,救护车赶来将小孩送到医院,检查完后,我问护士,护士说小孩完全没事。我惊呆了,我想是在前往医院的路上,神亲自医治了他。这类神迹奇事后来经常发生。

  20年间,我成了130个无家可归孩子的父亲,我一个个收留他们,把他们带回家养育他们。有一个我从8岁养到了22岁,有些年纪大一点的,住在家中两三年就出去做事了。当时,我在香港大学教英文的所有收入几乎都花在房子租金和养育这些孩子身上。有些孩子现在已经很有出息,他们有时会给我打电话要请我吃饭,呵呵。

  随着经济的腾飞,上世纪80年代香港成为亚洲四小龙之后,流浪街边的儿童也少了,我想香港还有谁需要我呢?我感觉自己的价值变得越来越少,信仰再遇危机,对宣教士身份的自我认同产生了怀疑。在这股经济骇浪中,我也尝试做起了电脑生意,一做就做了九年。最初赚到一些钱,但后来都赔光了。

  有一次,我住院时一位朋友跑来很认真地跟我说:“你再不服事神,连命都不保了。”我慢慢开始反省,重新认识自己。1989年我结束了生意。

  建立菲佣教会

  1990年,我在自家的菲佣帮助下,发现了不少无家可归的菲律宾佣人,她们被解雇、被虐待,于是我们联手开始服事菲佣群体。最初还在大窝口成立了菲律宾人的教会,很遗憾,这位菲律宾传道人前几年离世,那间教会也没有了。但我还是忍痛继续牧养要跟随我的这些菲佣。我们牧养过750位菲律宾人,其中16位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帮助她们的孩子回菲律宾接受教育,好几位菲佣已回国建立了教会。

  近些年,我每周日都培训七八位菲佣,她们希望将来有一天回国做宣教士,这个培训项目已经进行了三年,我用专门的培训教材教导。每周日她们来我家,带来前晚准备好的食物,在我家吃中饭。上午我给她们上课,然后安排一个同学对着摄像机讲道,她们用母语讲道,我负责录像。再把这些讲道放到YouTube上,让菲律宾人看。上周的讲道视频,有一千多个人浏览,感谢主,这是蒙神喜悦的。下午她们就一起团契,彼此交流。

  目前我培训的一个菲佣,也是小组领袖,当初嗜酒嗜赌还淫乱,辛苦赚来的钱都乱花掉了,婚姻也名存实亡。2008年圣诞节有人把她带到我这里,我第一次见到她,为她祷告了四个多小时,帮她赶出许多污鬼。那之后,她不再酗酒,坚持每周日来这里聚会,参加培训。慢慢地,与她丈夫、家人的关系改善了。现在,她经常奉献,把钱花在需要被牧养的姊妹身上。今年八月她就回菲律宾,准备在她家乡的农村建立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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